米诺地尔生发水【香樟推文1059】地方保护主义的功与过—来自中国汽车行业的分析-香樟经济学术圈

【香樟推文1059】地方保护主义的功与过—来自中国汽车行业的分析-香樟经济学术圈

图片来源：原文原文信息Barwick,倪宝铎 Panle Jia, Shengmao Cao, and Shanjun Li. Local protectionism, market structure, and social welfare: China's automobile market. No. w23678.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地三鲜怎么做 , 2017.结论后有推文作者存在疑问的地方，欢迎大家交流答疑。Motivation自从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在与世界经济融合的道路上取得了长远进步，但中国的国内市场还存在着一些跨区域的贸易障碍，这些障碍阻碍了商品与服务在国内市场上的流动。汽车产业就是例证之一。中国的汽车产业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成长为世界第一，新增汽车保有量已超过美国。这个产业主要有三个类型的生产者: SOE(State-owned Enterprises)飞来的花瓣, Private Firms, JV (Joint Ventures). 其中，Joint Venture是国家“以市场换技术”战略的产物，规定外资企业必须与国内企业形成合资企业才能在国内建设工厂，且外资不能占有超过50%的所有权罗马新年 。法律上讲，这里的国内合作伙伴可以是任何国内汽车企业，但实际上Joint Venture的domestic part全部是国有企业。中国的汽车市场存在着一种现象（在后文成为home bias）：国有企业与合资企业在他们设立了head quarter的省份的市场占有率远远超过他们在全国市场上的占有率。本文认为local protectionism 是这种现象形成的原因，地方政府出于促进GDP增长的目的，领导者寻租行为以及中央监管的缺乏都使得地方保护主义在国内盛行，当地的企业往往可以得到税收优惠，价格补贴（这里是指针对消费者购买当地品牌的直接补贴），用地审批等方面的优势工藤大器，在汽车产业冥婚王妃 ，政府甚至可以要求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和当地运营的出租车公司必须购买当地品牌。本文主要探讨这种地方保护主义对市场结果和社会福利的影响。作者用spatial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和一系列的falsification tests来验证local protection在国内汽车市场的广泛存在，继而用structural model 来定量衡量local protection的大小，如果仅以等价的对消费者的直接补贴来衡量，local protectionism相当于对SOE的产品在当地市场上打了28%的折扣，对JV的产品在当地市场上打了17%的折扣，这使得生产从高效率的private firms转移到了低效率的国有企业。对消费者决策的扭曲更是造成了18.7亿元的消费者福利损失，汽车行业总体因此享受到了8.1亿元的额外利润（并由此带来4.4亿元的新增税收），然而社会总体遭受到了6.2亿元的净福利损失，这表明当地保护主义造成了严重的资源错配破烂熊。Spatial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作者首先需要说明当地保护主义是造成home bias的原因。本文只关注国内拥有当地汽车制造企业的省份（定义为有head quarter或者plant的省份），将省际线两边的相邻县挑选出来，地理位置相近的2-3个县形成一个cluster，最后的样本包含630个县，285个cluster （如下图所示，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cluster）：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 的潜在假设是对因变量有影响的其他变量不会在断点两边有不连续的变化，作者比较了省际线两边的县的demographics来说明消费者偏好在省际线两边没有显著的差别。模型如下：
Sjm是product j（product在这里指的的车型）在county m的市场份额; S0m是outside choice在county m的市场份额。HQjm=1 表示如果生产product j的公司的总部设立在county m所在的省份，PRIj, JVj, SOEj是代表公司类型的dummies。PLjm=1如果product j在county m所在的省份生产线。模型还包括了county fixed effects, year fixed effects, 以及cluster-by-model fixed effects，Φjc(m)（控制了不同cluster对不同车型在偏好上的不同），结果如下:

前两列没有控制cluster-by-model fixed effects，因此主要关注后三列结果，beta2和beta3的显著说明国有企业和合资企业确实在当地市场上有着显著高于全国水平的市场占有率，但私有企业在当地市场上并没有这样的优势，gamma3的显著更是说明国有企业在单单设立了生产线的省份依然有更高的市场份额。然而当地保护主义不是造成home bias的唯一原因，作者对其他解释进行了检验。
这种现象可能是由于当地企业更了解当地消费者的偏好，在满足当地消费者的需求方面做的更好。作者定义了一个fake headquarter，它是生产与product j最相近的model的公司的总部（一个不同的公司），据此定义了fake headquarter dummy，相同的回归显示，beta2和beta3不再显著，因此这种可能性被排除。
这种现象也有可能是因为当地企业在当地的电视频道上投放了大量的广告所致。但让这种解释成立的前提是电视广告对消费者的购买决策有着足够强的影响，下图数据来自对汽车购买者的全国调查，可见电视广告并没有这么重要。

这种现象也可能是由于消费者自发对当地产品的支持，但table 6显示私有企业没有home bias费沁雯 ，为了让这种解释成立，消费者只能对当地SOE和JV的产品有这样的偏好，作者在重庆进行的调查显示，购买者当中只有一小部分能识别出不同公司的ownership type以及是否为当地品牌。
Structural Model本部分包含了demand side和supply side的两个模型。首先看 demand side，这部分模型的主要目的在于量化当地保护主义，估计消费者的price elasticity，并为counterfactual的构建估计出合理参数。作者使用了random utility model，与上部分模型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里的市场不再以县来定义，而是以省份来定义(m)。


虽然地方保护主义有很多形式，用一个模型来衡量每一种形式的大小却是不可行的，本文的关注点在于将所有的地方保护主义都以一个等价的对当地产品的折扣来衡量，以下对价格的specification展示了模型是如何capture local protectionism的:

下边是对消费者对model attributes的偏好的刻画，为了捕捉到不可观测的household characteristic对偏好的影响，对重要的attributes都采用了random taste的形式:

以下是对price elasticity的刻画：


整个模型所刻画的效用函数如下：
这个模型的内生性问题在于价格与不可观测的产品特征有关，使得price elasticity的估计有偏，另外市场占有率在这种非线性模型中需要工具变量。作者使用的三种IV来构建moment condition，使用GMM进行估计神鬼奇谋 。第一种IV是BLP 工具变量，作者使用了生产产品j的公司所生产的同属于一个类型（SUV, mini van…）的产品的数量和竞争公司所生产的与j同属于一个类型的产品数量；第二种IV是对汽车所征收的增值税，消费税，进口税税率；第三种IV是求出产品之间的attribuites的difference后与收入分布的分位数的交乘项。估计结果如下:
地方保护主义等价于对所有当地SOE所生产的产品给予了28%的折扣，对所有当地JV所生产的产品给了17%的折扣。以下是supply side的模型：该模型是为了在观测到价格和销量的情况下反推出边际成本米诺地尔生发水，比较不同企业的生产效率，并用最优定价公式构建反事实。公司为所生产的每个车型选择一个全国统一的价格来最大化利润，利润函数如下：
P为价格，T为总税收，MC为边际成本，S_j为产品j的全国销量，是该公司所生产的所有车型的集合。利润最大化的一阶条件为：
写为矩阵形式并推出最优定价原则:

是一个J by J的代表price elasticity的矩阵，由demand model的估计结果而来，税收和税收对价格的导数均可以计算出来，价格和全国销量都是可以观测到的，现在可以反推出每个车型的边际成本。作者继而将反推出的边际成本作为因变量，对公司类型和车型特征做回归，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私有企业相比于国有企业有着更高的生产效率。Simulation and Welfare Analysis作者通过构建反事实下的市场结果来分析地方保护主义的影响，对于没有地方保护主义的市场结果的构建赢泗 ，是通过取消所有对当地产品的折扣来实现的，运用random utility model来构建消费者选择，作者在两种不同假设下进行构建：1）即使取消了地方保护性政策，公司的定价仍然固定在当前观测的水平；2）取消地方保护性政策后，公司会重新估计消费者价格弹性进行最优定价。对消费者福利，汽车销量，地方保护性政策所引发的不同企业类型的生产替代以及企业利润的估计结果如下木吉の鬼步。消费者福利我们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阐明本文的消费者福利分析。在没有地方保护性政策时，假设消费者i从购买产品A中得到的消费者剩余为10000元，从购买产品B中得到的消费者剩余为6000元李如儒 ，因此消费者选择购买A，得到剩余10000元；由于B是当地产品，政府决定对购买产品B的消费者给予5000元补贴，现在消费者从购买B中得到的剩余为11000元，消费者i从购买A转变为购买B，虽然剩余看起来多了1000元，但5000元的补贴仍然是以税收的形式从消费者手中征收而来，假设这是lump-sum tax( no incentive distortion)，并且假设税收过程没有任何浪费，征收5000元的成本只为5000元，那么消费者依然承受了4000元的福利损失，消费者的福利损失是最优选择与现有选择的效用差值。
汽车销量
生产替代

Conclusions国内汽车行业中的国有企业和合资企业在他们设立了head quarter的省份确实占有着比全国水平高得多的市场份额，这个现象的成因在于地方保护主义的盛行，虽然地方保护性政策在现实中以多种形式存在，本文简化将其衡量为直接针对消费者的补贴，结果发现其等价于对国有企业产品28%的补贴，对合资企业产品17%的补贴，而生产效率更高的私有企业却并不在地方性保护政策的考虑范围内。由于对消费者决策的扭曲珠宝窝论坛，地方保护主义导致了18.7亿元的消费者福利损失，整个汽车行业的利润提高了8.1亿元，由此带来4.4亿元的税收增加，社会的净福利损失为6.3亿元。地方保护性政策导致了严重的资源错配，资源过多地流向了汽车产业，而在汽车产业内部，资源则更多地流向了生产效率更低地国有企业，这阻碍了整个汽车行业生产率的提高。疑问作者所使用的第三种工具变量：The third set of instruments exploit panel variation in demographics, especially income. We first construct differences in vehicle attributes following Gandhi and Houde (2016) and then interact these attribute differences with different quantiles of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in each market.有没有看过Gandi and Houde (2016)的小伙伴解释一下这种工具变量。AbstractWhile China has made great strides in transforming its centrally-planned economy to a market-oriented economy, there still exist widespread interregional trade barriers, such as policies and practices that protect local firms against competition from non-local firms. This study documents the presence of local protectionism and quantifies its impacts on market competition and social welfare in the context of China’s automobile market. This market exhibits a salient feature that vehicle models by joint ventures (JVs) and especially state-owned enterprises (SOEs) command much higher market shares in their headquarter province than at the national level. Through spatial discontinuity analysis at provincial borders, falsification tests, and consumer surveys, we first confirm protective policies such as subsidies to local brands as the primary contributing factor. We then set up and estimate a market equilibrium model to quantify the impact of local protection, controlling for other demand and supply factors. Counterfactual simulations show that local protection leads to significant choice distortions, resulting in 18.7 billion yuan of consumer welfare loss, amounting to 40% of total subsidy. Provincial governments face a prisoner’s dilemma: according to our estimates, local protection reduces aggregate social welfare, but the provincial governments have no incentive to unilaterally remove local protection.声明推文仅代表文章原作者观点及推文作者的评论观点，并不代表香樟经济学术圈公众号平台观点。香樟经济学术圈征稿香樟致力于提供学术研究公共品，对香樟最好的回馈就是向平台赐稿。联系邮箱：cectuiwen@163.com。香樟经济学术圈本期小编：段雨玮